第5章 協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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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樂樂喝了好幾口水，然而因為浴缸裏的水太滿，她爬都爬不起來。
難道自己居然要死在一口浴缸裏？
她心裏欲哭無淚。
在意識陷入黑暗的最後一瞬間，她似乎模模糊糊地看見有人飛奔了進來，然後一把把她給撈了起來。
順帶，聽到一句像是很不好聽的話。
“蠢成這樣真不容易。”
所以當她醒了的時候，腦子裏竟然還記得這句話。
她茫然地張開眼睛，看著天花板反應好久。
她在哪裏？發生了什麽？
“總算醒了。”靠近陽臺的白色躺椅上發出聲音。
安樂樂看向喬西，吞了口口水：“你……”喉嚨裏又幹又澀，她的聲音嘶啞而無力。才說了一個字，就覺得自己要斷氣了。
喬西從躺椅裏起身，手中一沓文件被隨意地往桌子上一丟，然後抄著口袋恣意地走到床邊。居高臨下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安樂樂：“想喝水嗎？”
當然想。
安樂樂沒有點頭或者搖頭，像看個白癡一樣看著喬西。
喬西揚眉，轉身從櫃子上倒了杯水給她：“難道摔傻了？”
“有病。”安樂樂白了他一眼，毫不客氣地從他手裏接過水杯，然後咕咚咕咚口氣喝了個精光。
喬西笑了笑：“沒傻就好。”
“不要指望我對你道謝。”安樂樂把水杯重重頓在床頭櫃上，仰起脖子等著喬西。
她現在這副樣子，完全是拜喬西所賜。所以，不管這人怎麽笑瞇瞇地對她，她都沒法喜歡他，對他不計前嫌。
喬西把頭點了點，往那只被子裏重新蓄滿了水：“你誤會了，我可沒有這種指望。反倒是我，要謝謝你。”
謝她？
剛剛抓住被子的安樂樂心頭一楞。
仿佛知道她不會問，喬西繼續說了下去：“昨天晚上那種情況，你應該清楚，你的態度很重要。”
事件中心就是安樂樂的說法，究竟是鄧永賢對喬西用了手段，還是喬西汙蔑鄧永賢，真相跟輿論，都在安樂樂的兩片嘴皮子上。所以她指證鄧永賢的話，對喬西來說，至關重要。影響的並不單單是他個人，更是十邊商會會長的位子。
珠寶圈是越來越魚龍混雜了，什麽跳梁小醜都妄圖來分一杯羹，難怪爺爺說什麽也要把他弄回國。
可是，在他幹正事的時候，他可不喜歡有這麽多的意外的出現。
鄧菲菲也好，其他張菲菲李菲菲也罷，他，不，喜，歡。
安樂樂聽清楚了他的話，眉頭不經意地蹙了一下。事實上，昨天晚上她只是指出了事實，並沒有考慮其中的利弊關系。但是有一點她心裏至始至終都是清楚的，雖然喬西可恨，對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，可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，還是鄧永賢才對。如果讓喬西一個人背黑鍋，那麽就太便宜鄧家人了。
但是喬西竟然會跟她道謝，這倒讓她十分受寵若驚。
所以有好半天，安樂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。
說“呵呵噠不用謝，這是我該做的”，她瘋了吧！喬西雖然不用付主要責任，可是，他絕對也是要付次要責任的。
安樂樂想通這些，立即鼓起一雙圓溜溜的眼睛，擠出一絲笑來：“好，要謝我的話，拿出點誠意來。”
“誠意？”喬西的笑容變得十分地深，他優雅地坐回到那張躺椅上，翹起修長的二郎腿，“說出來聽聽，你想要我什麽樣的誠意。”
不怕你是要這要那的欲女，就怕你是無欲無求的小仙女。
喬西勾著嘴角，一眼不眨地盯著安樂樂。
安樂樂心裏直打鼓。聽喬西這口吻，不像是要翻臉不認賬的樣子。那麽——
她深深呼吸了一口，然後擠出一個字：“錢。”
既然損失已經不可挽回，那麽有錢也好。有錢，她大不了離開這裏，離鄧安兩家遠遠地去生活。只是可惜了，離開這裏，就離她的夢想越來越遙遠了。但她不怕，她相信，只要自己真的有這份本事，在哪裏都可以實現自己的夢。
果然，是個笨蛋。
喬西嘆氣：“我再給你一個機會，你可是向我索要任何東西，甚至——地位、身份……人。”
“地位、身份、人？”安樂樂重覆了一遍，“我要來幹什麽？”
喬西只好耐心地解釋：“有了地位就有錢，有了身份也會有錢，有了人的話……更會有錢。”
“什麽地位，什麽身份，什麽人？”安樂樂好奇了。
喬西摸摸下巴：“珠寶界獨一無二的地位跟身份，還有個珠寶界絕無僅有的好人。”
安樂樂冷笑：“喬西大少爺，你說的珠寶界絕無僅有的好人，不會就是你吧？”
“……”喬西的笑容一凝，吐出幾個字，“總算聰明了一回。”
安樂樂：“……”
“怎麽？你不要？”喬西蹙眉。
安樂樂冷颼颼地笑起來：“喬西大少爺，你是珠寶界絕無僅有的人我承認，可是那個‘好’字，不敢茍同。算了，我不跟你扯這些了。我們還是職來職往地好，說吧，你打算用多少錢來打發我？”
他根本沒有打算用錢打發她呀！
更何況，就算是用錢，這個問題不該他這個出錢的來問嗎？
大概是第一次這麽死乞白賴地跟人勒索吧？情有可原。
喬西長臂一伸，把剛才丟在桌上的那沓文件甩給她：“我給你個走上人生巔峰的捷徑，你仔細看看，不懂問我。”
甩到她面前的一共有兩份文件。
其一：婚前協議。
其二：離婚協議。
安樂樂瞪著上面四個字，怎麽都無法理解它們跟她需要的“錢”，有任何關系。
但看到甲乙雙方的名字時，她突然間就變得口幹舌燥起來。
甲方：喬西。
乙方：安樂樂。
她好不容易從那些字眼裏挪開眼，望向喬西：“你想幹什麽？”
“跟我結婚，享有身為我的妻子該有的權利。金錢、地位……還有其他你要是想享受的話，我當然也樂意為你效勞。”喬西不假思索地說道。
安樂樂驚得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：“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
“三年。”喬西一笑，又冷冰冰地說道，“五年後，我們離婚。”
看著喬西的嘴巴一張一合，安樂樂覺得肯定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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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道自己居然要死在一口浴缸裏？
她心裏欲哭無淚。
在意識陷入黑暗的最後一瞬間，她似乎模模糊糊地看見有人飛奔了進來，然後一把把她給撈了起來。
順帶，聽到一句像是很不好聽的話。
“蠢成這樣真不容易。”
所以當她醒了的時候，腦子裏竟然還記得這句話。
她茫然地張開眼睛，看著天花板反應好久。
她在哪裏？發生了什麽？
“總算醒了。”靠近陽臺的白色躺椅上發出聲音。
安樂樂看向喬西，吞了口口水：“你……”喉嚨裏又幹又澀，她的聲音嘶啞而無力。才說了一個字，就覺得自己要斷氣了。
喬西從躺椅裏起身，手中一沓文件被隨意地往桌子上一丟，然後抄著口袋恣意地走到床邊。居高臨下地看著臉色蒼白的安樂樂：“想喝水嗎？”
當然想。
安樂樂沒有點頭或者搖頭，像看個白癡一樣看著喬西。
喬西揚眉，轉身從櫃子上倒了杯水給她：“難道摔傻了？”
“有病。”安樂樂白了他一眼，毫不客氣地從他手裏接過水杯，然後咕咚咕咚口氣喝了個精光。
喬西笑了笑：“沒傻就好。”
“不要指望我對你道謝。”安樂樂把水杯重重頓在床頭櫃上，仰起脖子等著喬西。
她現在這副樣子，完全是拜喬西所賜。所以，不管這人怎麽笑瞇瞇地對她，她都沒法喜歡他，對他不計前嫌。
喬西把頭點了點，往那只被子裏重新蓄滿了水：“你誤會了，我可沒有這種指望。反倒是我，要謝謝你。”
謝她？
剛剛抓住被子的安樂樂心頭一楞。
仿佛知道她不會問，喬西繼續說了下去：“昨天晚上那種情況，你應該清楚，你的態度很重要。”
事件中心就是安樂樂的說法，究竟是鄧永賢對喬西用了手段，還是喬西汙蔑鄧永賢，真相跟輿論，都在安樂樂的兩片嘴皮子上。所以她指證鄧永賢的話，對喬西來說，至關重要。影響的並不單單是他個人，更是十邊商會會長的位子。
珠寶圈是越來越魚龍混雜了，什麽跳梁小醜都妄圖來分一杯羹，難怪爺爺說什麽也要把他弄回國。
可是，在他幹正事的時候，他可不喜歡有這麽多的意外的出現。
鄧菲菲也好，其他張菲菲李菲菲也罷，他，不，喜，歡。
安樂樂聽清楚了他的話，眉頭不經意地蹙了一下。事實上，昨天晚上她只是指出了事實，並沒有考慮其中的利弊關系。但是有一點她心裏至始至終都是清楚的，雖然喬西可恨，對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，可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，還是鄧永賢才對。如果讓喬西一個人背黑鍋，那麽就太便宜鄧家人了。
但是喬西竟然會跟她道謝，這倒讓她十分受寵若驚。
所以有好半天，安樂樂不知道該怎麽回應他。
說“呵呵噠不用謝，這是我該做的”，她瘋了吧！喬西雖然不用付主要責任，可是，他絕對也是要付次要責任的。
安樂樂想通這些，立即鼓起一雙圓溜溜的眼睛，擠出一絲笑來：“好，要謝我的話，拿出點誠意來。”
“誠意？”喬西的笑容變得十分地深，他優雅地坐回到那張躺椅上，翹起修長的二郎腿，“說出來聽聽，你想要我什麽樣的誠意。”
不怕你是要這要那的欲女，就怕你是無欲無求的小仙女。
喬西勾著嘴角，一眼不眨地盯著安樂樂。
安樂樂心裏直打鼓。聽喬西這口吻，不像是要翻臉不認賬的樣子。那麽——
她深深呼吸了一口，然後擠出一個字：“錢。”
既然損失已經不可挽回，那麽有錢也好。有錢，她大不了離開這裏，離鄧安兩家遠遠地去生活。只是可惜了，離開這裏，就離她的夢想越來越遙遠了。但她不怕，她相信，只要自己真的有這份本事，在哪裏都可以實現自己的夢。
果然，是個笨蛋。
喬西嘆氣：“我再給你一個機會，你可是向我索要任何東西，甚至——地位、身份……人。”
“地位、身份、人？”安樂樂重覆了一遍，“我要來幹什麽？”
喬西只好耐心地解釋：“有了地位就有錢，有了身份也會有錢，有了人的話……更會有錢。”
“什麽地位，什麽身份，什麽人？”安樂樂好奇了。
喬西摸摸下巴：“珠寶界獨一無二的地位跟身份，還有個珠寶界絕無僅有的好人。”
安樂樂冷笑：“喬西大少爺，你說的珠寶界絕無僅有的好人，不會就是你吧？”
“……”喬西的笑容一凝，吐出幾個字，“總算聰明了一回。”
安樂樂：“……”
“怎麽？你不要？”喬西蹙眉。
安樂樂冷颼颼地笑起來：“喬西大少爺，你是珠寶界絕無僅有的人我承認，可是那個‘好’字，不敢茍同。算了，我不跟你扯這些了。我們還是職來職往地好，說吧，你打算用多少錢來打發我？”
他根本沒有打算用錢打發她呀！
更何況，就算是用錢，這個問題不該他這個出錢的來問嗎？
大概是第一次這麽死乞白賴地跟人勒索吧？情有可原。
喬西長臂一伸，把剛才丟在桌上的那沓文件甩給她：“我給你個走上人生巔峰的捷徑，你仔細看看，不懂問我。”
甩到她面前的一共有兩份文件。
其一：婚前協議。
其二：離婚協議。
安樂樂瞪著上面四個字，怎麽都無法理解它們跟她需要的“錢”，有任何關系。
但看到甲乙雙方的名字時，她突然間就變得口幹舌燥起來。
甲方：喬西。
乙方：安樂樂。
她好不容易從那些字眼裏挪開眼，望向喬西：“你想幹什麽？”
“跟我結婚，享有身為我的妻子該有的權利。金錢、地位……還有其他你要是想享受的話，我當然也樂意為你效勞。”喬西不假思索地說道。
安樂樂驚得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：“你到底想幹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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